桑枝夏脑中白光闪过,语带迟疑:“你说的老疯子,是不是白发白须一身青衫?”

徐璈猛的一怔:“枝枝?”

“那人是不是……”

“你别那么紧张。”

桑枝夏安抚似的拉住徐璈紧绷的手,凑在他的耳边飞快说了几句话。

徐璈眼底恍然一闪而逝,抓起桑枝夏的手当机立断:“走。”

齐老要拉所有人陪葬的决心一点儿假都不掺,留在这里除了被疯老头儿当烟花炸了,半点益处也无。

早脱身早保命。

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!

成七心急低声说:“少主,东家,要不我回去……”

“不用。”

桑枝夏看着徐璈不断滴血的胳膊急得红了眼,话声仍带镇定:“胡伟还没回来,齐老不会一次把整山都炸了。”

齐老仇视的或许是虎威山上的所有人,但首当其冲的理应是祸首胡伟。

山上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,在外的胡伟得到消息,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赶回来。

或许齐老在等的就是他。

齐老强调了暮色三分,在此之前都来得及逃。

徐璈不肯让桑枝夏自己走,执意把人背着脚下迈得飞快,话声沉沉:“你回去了也拦不住那个疯子。”

“那老头儿路数古怪得很,白白送命没必要,不……”

“这边!”

跑在前头带路的孟培突然止住,朝着徐璈用力招手:“往这边来!”

众人从水牢中奔散出来逃命时,孟培就说自己知道一条不为人知的近道。

可当真的看到这条神秘的近道时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
徐璈把桑枝夏放下来,手掌一翻往下推了一块岩石,在数道目光的注视下,重达百斤的岩石转瞬消失在层层叠叠的云雾中,一丝回响都没听到。

崖深可怕。

桑枝夏用扯下的衣摆缠住徐璈的胳膊,探头看了一眼,神色复杂:“这就是你说的近道?”

孟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跌坐在地上呼哧着点头:“是。”

“从这边顺着悬崖下去,就是官道了,不走暗道的话,这是下山最近的路。”

虎威山布局严密,所有进山的路都被人为摧毁,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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